「香港大部分導演拍戲會找大老闆,幫英皇拍的,找楊受成,幫寰亞拍的,找林建岳,但我不是去找大老闆,270萬成本中至少有100萬,是來自我那20位朋友,他們每人夾少少。」
「這是我第三套戲,三套都是我朋友夾錢,只要我諗到有嘢想拍,朋友又肯支持的,我就會去做。通常我都很坦白說,你不是借錢給我,我不會還的。投資得就要預了這些錢,會倒落大海,之前兩套無咁好彩,但似乎這套戲,朋友會收得返。」
導演黃浩然周五謝票時,公布《緣路山旮旯》的票房已經突破500萬元。一開畫,票房只得11萬,兩周過後,卻迎來500萬,多過他之前兩套作品的票房總和,甚至以翻倍計。這座城市不同了,觀眾的口味、選擇和珍視的價值都不同了。
「茶果嶺村可能幾年後會清拆」、「這裡是香港喎」、「700年歷史的衙前圍村都要清拆啦」……《緣路山旮旯》流露的是,導演對香港的情懷。片中走入山旮旯,拍攝彼此和香港的距離。
其實他的第一套作品《點對點》,早就以城市的塗鴉、火車站外牆的馬賽克「點點圖」,講慢活、講人與人之間的連結,反思香港的城市發展。當日片中的界碑和今日茶室上的彭定康。多年過後,他依然是他。
一套電影和社會從來都是密不可分,由對白、角色衣著、到鏡頭取景,往往反映當下社會的面貌,和一座城市獨有的景觀。有些味道,外國導演拍不了;有些場景,只有香港才拍到。
多年前,他在《明報》訪問說過:「我是香港人,在這裡土生土長,在這裡編劇和導演,講香港的故事,有多特別?反而如果你是香港人,拍香港電影,卻不提時下發生的事情,這才是不正常。」